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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第2/4页)
镜中,脸还带着水滴。还是裘莉丝时的过去就像是个巨大阴影跟着她,就算她换了个身体、换了张脸,脑海中的恐怖回忆依然挥之不去。 后来几天当白玫瑰提起勇气,趁西蒙不在想要再看清楚文件夹的内容,却再也找不到。 她猜西蒙又把文件夹放回原本收藏的地方,可能是保险柜或密秘暗柜,但她遍寻不着。 她努力装做没事,西蒙虽查知她有异样,但还来不及问出个所以然,就接到安德鲁要他帮忙的电话。 「让我跟你去。」白玫瑰站在整理行李和文件的西蒙身后,满脸担心看着他。 「不,你留下来。听话。我去是要整天工作的,你要好好休息。别让我担心。」西蒙放下手上衣物,转身扶着她的肩,安抚她的不安。 他要前往的地方剑拔弩张,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跟去。 他可是要深入险境全心应付斡旋两方的任务,连自己的安全都先摆在一旁,不能再分心担心她的安危或是让眾人得多分担她的安全问题。 西蒙因接到安德鲁打来的电话,匆匆登上私人飞机与圣殿骑士团兄弟会会长安德鲁送来维护他安全的瑞士护卫,往非洲国家出发,协助排解非洲两个国家之间一触即发的纷争。 几天后他顺利完成工作,风尘僕僕在夜间回到巴黎,等不及回到家、回到白玫瑰身旁。 梳妆檯上放着属于裘莉丝的水晶香水瓶。 离开摩洛哥之前他要亚辛把所有属于裘莉丝的衣物通通烧毁,再把剩馀不能烧毁处理的私人物品埋在裘莉丝身旁,只留下香水瓶寄来。 他决定让属于裘莉丝的美好记忆留在脑海中,和不管他脸上女人避之不及的烧伤的白玫瑰过崭新生活。 或许是过去记忆太痛苦,他选择不再去想两人可能是同一人。 床上人儿静静沉睡,没有意识到他突然回来。西蒙手扯着领带,脸带着笑意转向浴室。 他意识到某件事,缓下笑容,也停止进入浴室的脚步,往书房走去。 他在办公椅椅背放下手中的西服外套和领带,松开衬衫最上方几颗扣子,拿出手机开啟一个app按了一下,书柜中央木头饰条自动缓缓推出,出现一个长长薄薄的大抽屉,他拿出里面的文件夹,抽屉立即自动关闭。 他大步走回房间,将整份纸文件丢进壁炉,他看着文件开始被火烧毁。 裘莉丝该好好安息了,他心想。 他进到浴室里解开袖扣和手表,除去身上衣物冲澡。 当他再度踏进卧室,想到书房继续一些后续工作,房间那张大床上开始传来些许布料互相磨擦沙沙声响吸引他转身。 白玫瑰不安地扭动,但却没醒来,她又开始做恶梦了。 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她的身体开始发抖,然后她开始尖叫。 「啊、啊!」她剧烈地喊叫,双手在空中挥舞:「西蒙,救我。」 「醒来、快醒来。」西蒙拉起她,摇晃着她。 「你们别碰我!」她虽然被他拉起来坐着,双眼仍闭着。 西蒙眼见她歇斯底里的神情,按下床头的紧急通话键。 「哈笙先生。」 警卫声音传来。警卫们的住所就在西蒙公寓同层楼的对门,面向中庭的另一间公寓。 「快请家庭医生过来。」 西蒙冷静声音和白玫瑰尖叫的声音,随着通话器传到警卫耳中。 西蒙拉着挣扎着的玫瑰手臂,深怕医生的针筒一个没对准就刺伤她。 没有护士陪同独自出诊的欧洲传统家庭医生抓准机会将针头刺进她手臂,注射进玫瑰体内的镇定剂很快就发挥效用。 西蒙怀中的女人不出多久便慢慢和缓,安静地靠在他肩上。 住在同栋公寓的老医生身上还穿着睡衣和睡袍,脚上汲着室内拖鞋,他将所有东西收进医生包,推推脸上眼镜看向把白玫瑰放到床上躺好的西蒙。 「她和家族如果没有精神病史,日常行为也没有异常,那就是受过精神上严重创伤,有某些事触动让她歇斯底里。」 医生跟着西蒙往外走去,他看着西蒙关房门的背影。 「没有精神病史,日常生活也完全正常。」 西蒙很确定没有,白玫瑰的身家背景他脑子里记得很熟。 「但她最近常做恶梦?」老医生提着医生包站在客厅。 「是。」西蒙看着医生,像是要寻求答案。 「心结,一但解开才是良药。」医生走到门边,警卫为他开门。 西蒙望着离去的医生和警卫身后关上的门无语,然后再度踏进房里。 白玫瑰眉头还是稍稍纠结着。是失去宝宝才让她这样吗? 但是她哭喊的却又完全不相干。 他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握着。 没来由的心脏突然狠狠紧缩一下,让他用力吸一口气试图缓和。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白玫瑰的哭喊让他想起裘莉丝的惨死,但裘莉丝当时被凌虐杀害时可能就是这样喊着要他救她,但他没来得及救她??。 西蒙脸色难看双手握住她的手,顶在自己低垂额头上。 早晨窗外鸟叫声和阳光唤醒白玫瑰,她伸手挡住穿透过白色窗帘缝细照到她脸上的阳光。 她转头发现西蒙坐在椅子上,伏在床边她身旁,他长长睫毛下双眼有着疲累的黑影。 她还没完全坐起身,西蒙警觉地醒来,看着她的脸。 「你回来了。」 白玫瑰似乎不记得昨夜的事。 西蒙记起她昨夜是完全没睁开眼,兀自沉进她的世界,